近日氣溫驟降,驅車上街時,往往不經意地,留神到在路口處,踡曲著的颯縮身影也多了起來。在略嫌單薄、襤褸的衣衫中,包裹著的總是少有變化的疲憊表情,以及一股絕望及無奈的眼神。當掠過此景時,心頭常為此深刻的觸動,而湧現出自己在 L. A. Downtown 唸書時,參與 Feeding the Homeless Program 的回憶。熱鬧浮華的校園與孤單又冷冰的第六、七街,雖近在咫尺,卻有天壤之別。傍晚時分,當大伙兒將親手剛做好的熱騰騰的三明治,送到住在街角的 Homeless 手中時,既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,也有一種被當頭棒喝,從平日枯坐冥想的做學問中,大夢初醒的感覺。
或許只要不退「一心向佛」的初心,一些初聞不能當下相應之佛法義理,若能不斷地,進一層去深觀世間法,久而久之,或可從世間法中實證佛法,引起心中對義理之共鳴。若無法立刻在心念上,達到「無人我,無凡聖高低」之眾生平等境界,何妨由世間的起落,看看聖凡差別究竟幾何?拿破崙曾十分傷感地在1812年 (自莫斯科大敗撤軍後) 道出了自己當時落寞的心境 │ 由顯赫崇高到愚昧可笑僅在毫厘瞬間 (from the sublime to the ridiculous is but a step) ,或許這可用來說明聖凡之別,不過是依「緣聚與緣滅」而起的幻相罷了。